第 919 章 第九百一十九章(1/3)
作品:《红楼之逆贼薛蟠》踏雪以为白骨正是庵堂的居士,张口便说那女子已亡。门后立时转出个人,吓得来客齐刷刷后退半步。捕快忙拱拱手:“敢问这位是人是鬼?不明法师就在那边,是鬼可以替你超度。”
“鬼你个头!”小姑子没好气道,“大白天的,鬼能有影子么?”
踏雪等人忙先低头,清晰看见地下有日头投下的人影,这才松口气。定睛一看,此人是个年轻姑娘,穿着京城职校的校服。捕快一叠声的说“误会”,解释缘故。
小姑子闻听有尸骸,双眼冒光,拉拉姑娘的衣襟:“鸳鸯姐姐~~去看看呗~~你不是认识不明和尚么?”
鸳鸯啼笑皆非:“偏是这些东西你感兴趣。”
捕快询问庵堂中可还有别的居士住着;小姑子说没有,近年只鸳鸯姐姐一个。那座宅子她倒知道,打从小时候起便已空置。有人看守打扫,从无鬼狐传闻。
几个人同回现场。薛蟠黛玉跟鸳鸯打招呼,介绍情形。鸳鸯可没胆子去看白骨,避得远远的。小姑子非但不怕,还兴奋得直蹦。嘴儿甜得跟吃了蜂蜜似的,拉着老仵作求教,问题一串一串滚珠子。薛蟠当即表示很熟悉。早些年,金陵的研究所还只是实验室,许多年轻人刚进入时都是这状态。因问鸳鸯这孩子什么来历。
原来小姑子就是左近街坊家的女儿。家里穷得厉害,偏已经生了三个,她是第四个。生下来养不起,送给庵堂。四五岁上,她们家实在撑不下去,离京投亲戚走了。幸而孩子性情豁达,没觉得自己命苦。
薛蟠点点头:“我们衙门仵作崽子也有,只是验尸跟完成任务似的,没她这么激情。如若你们师太信得过、她自己也愿意,可否来做个学徒?我有心发展法医学。”
鸳鸯思忖片刻:“依我看问题不大。”
一时查原主的衙役回来了。此宅居然是贾赦的!多年前贾赦在青楼勾搭了个相好,预备替她赎身。偏正值李太后的国孝,不方便立即带回府去。便拿长随外甥的名头买了座小宅,盘算养到国孝过后再收房。万事俱备,银票子也卷在怀内了,撞见相好跟别的男人搂头吃酒。贾赦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这宅子也就忘了。直至前阵子长随外甥要离京去别处做买卖,让舅舅问老爷一声。贾赦这才命悄悄卖了。
小姑子听罢大为失望:“线索又没了。”
薛蟠道:“如此甚好,可知没有遮掩、无需费神深究。看宅子的是谁?找来问问。”
鸳鸯忙说:“既这么着,我回去一趟,顺便给老太太请安。”
“也好,麻烦你。”
小姑子忙说:“我也去我也去!”
踏雪低声道:“老爷,我也去呗。回头咱们看风水、跟您学生闲聊都有新闻。”
孔太傅笑道:“偏是你小子贪玩。”话虽如此,老头自己也好奇得紧。
于是鸳鸯带着一个捕头、一个尼姑和一个道童,奇奇怪怪的同回荣国府。宋捕头和鸳鸯都是成年人,聊些朝廷市井。小姑子却是从上马车到下马车,一路向踏雪推荐旧日支配者。踏雪看她年纪小,专门抬杠逗她,逗得小姑子气呼呼。
来到府门前,正赶上贾兰对人作揖。原来贾母近来旧疾复发,请了太医切脉。老太太攥着宝玉的手不放,遂命贾兰送客。鸳鸯忙问情形。贾兰低声道:“比早年厉害些。”鸳鸯急出一头冷汗。乃匆匆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贾兰立命喊大管事过来。
鸳鸯入内探望贾母。老太太气喘如牛,听得人心悸。贾母睁眼看见鸳鸯,眼角登时滚下两行泪来:“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成了。”鸳鸯忙柔声劝慰。贾母又说,“我也不怕别的。只怕我一死,咱们这荣国府便不是国公府。”
鸳鸯道:“东府里都还是宁国府呢。”谁多管这闲事?
“东府里只一个蓉哥儿。”
鸳鸯明白了,她怕贾赦跟二老爷分家。不觉看了眼宝玉。宝玉羞得满面通红。鸳鸯岂能不知道贾母的心思?越是老人家、行事越不遮蔽。贾琏虽也是亲孙儿、也喜欢得紧,跟宝玉比终究还是得往后靠靠。乃扮做没听懂。“今琏二爷政绩举国排在头一位,宝二爷又是举人老爷。光宗耀祖只在眼前,老太太等着便好。”
贾母一叹,不言语了。
外头替贾赦看守宅子的找到了,是对老两口。六十多岁,眼花耳背。做事不大勤快,也从不去后院。每日除了吃饭便是晒太阳,混过那几年日子。宋捕头问了半日,知道没扯谎。如此可推,埋尸之人必定清楚他二人作息。
这会子鸳鸯不便离开老太太跟前,宋捕头自己领着小尼姑小道童回去。两个小的又斗了一路嘴。等回到案发现场,小姑子单方面宣布跟踏雪结仇。
他们去荣国府的这阵子,黛玉小朱趁机请教孔太傅风水学。这两位何等智商?老头每说一句话都能反馈到点子上,马屁拍得又巧又当。孔太傅笑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将腹内才学倾囊倒出。薛蟠也在旁凑热闹。起先还敢插几句俏皮话,被学霸二人组无情碾压后老老实实等着抄笔记了。
待宋捕头说完这趟经过,薛蟠命寻访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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