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2 章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1/3)

作品:《红楼之逆贼薛蟠

天高白云净,日落群鸦归。头等卧铺通常少有人买,故此牛犊儿亲友团包下了整整一节车厢,宽敞自由。

欧阳敬他们家闺女叫豹娃,由虎妞命名。欧阳豹娃长得娇娇软软粉雕玉琢,和她姐全然不同。为了让妹子契合名字,虎妞早两年没少使力气,弄了许多豹子的画儿、照片给挂在屋里;如今已放弃。豹娃打小常由大黑狗照看。这会子正端坐在床铺上。左边是和尚师兄,右边是牛犊哥哥。薛蟠跟她科普牛犊儿的家谱。豹娃怎么也弄不明白。她是豹子、姐姐是老虎,牛犊是牛、马驹是马,为何牛犊的弟弟追风却不是动物。车厢乘务员可巧过来通报即将发车,笑得喘不上气。

火车呜呜长鸣,车厢动了一下。豹娃第一回坐火车,吓得抱紧了她的大黑狗。牛犊轻轻汪了两声,蹭蹭豹娃的小脸。薛蟠在旁瞧着有点儿心疼,兴许他们将要品尝生离死别。不多时火车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豹娃睁大眼睛盯着窗外,须臾欢呼,拍手直笑。牛犊也跟着喊。

薛蟠啧啧两声:“豹娃跟牛犊儿小时候一样好奇心充沛。”

欧阳敬道:“可不?一样爱撒娇。就是牛犊爱将东西弄成一团乱,豹娃衣裳玩具皆收拾得妥妥帖帖。”

“哎呦我去!”薛蟠头大如斗。“盼盼就乱丢东西。不是寻不着了,是丢着玩儿。她娘凶她她也不哭,略小点儿力气再丢,试探她娘的反应。两三岁的幼崽哪儿学来的心机!”

法静颂了声佛,忍笑道:“贫僧过去时,她特意丢给她母亲瞧。”

薛蟠使劲儿点头。“带她回庙里也是,诚心捣乱。老和尚跟前有恃无恐。她的罪状罄竹难书。”

欧阳敬诚恳道:“令爱天赋异禀。”

“等她上了学,顶好加入田径队丢铁饼去。”

话刚出口,薛蟠打了个冷颤:林妹妹的闺女丢铁饼,画风怎么这么奇怪?忽又大笑。去年他生日,黛玉问可有愿望。薛蟠脑中一抽,跟媳妇打商量能否拍张照片?做倒拔垂杨柳姿势。林黛玉习惯了他稀奇古怪,思忖大抵是鲁智深之典,竟当真摆出ose。薛蟠订制个紫檀木相框,将那照片挂在自己书桌正前方,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

一时火车完成加速开平稳了。豹娃嘟嘟小嘴,喊和尚师哥讲故事。薛蟠方才已盘算过。高傲的咳嗽两声,坐在小师妹和大黑狗当中开始讲狮子王。

正说到要紧处,牛犊儿忽一跃而起,电光石火间蹿到车厢头汪汪大喊。众人互视几眼。态度极不友好,莫非有歹人?耳听女子惊呼,欧阳敬皱紧眉峰快步走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一眼望见来人身形面庞,喜出望外,口中呼救飞扑向前。牛犊儿两条后腿一蹬,腾空跃起、拦阻于二人之间扑向女子。欧阳敬何等眼力、何等武艺?瞬间认出此女正是元宵节的糟心桃花运。口里喊“牛犊儿仔细”,身子前窜,右脚发力转动。遂双手搂住大黑狗,身子一闪完美避开女子,左脚稳稳踩住车厢。女子“扑通”一声狠狠撞在车壁上。牛犊儿不依不饶,趴在它爹怀里依然冲女子汪汪。欧阳敬连声安抚:“好乖好乖。不怕,她打不过你的。”

薛蟠一眼认出来人正是陈氏。因有阵子研究她,特观察过真人。不禁拱了拱手:“贵犬科危机意识登峰造极,熊科甘拜下风,堪为我肉食目之楷模。”

阿芒才刚抱起胳膊凛若冰霜,闻言哑然失笑。“师父真真坏气氛。”

眼见女菩萨摔得动弹不得,师侄满口风凉话,法静只得“阿弥陀佛”一声。近前将陈氏扶起,到旁边坐下。

豹娃茫然不解:“娘,遇上人家跌倒不是该早些相助么?那阿姨摔了半日。”

阿芒一怔,忙看薛蟠。薛蟠道:“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牛犊儿吓着了,你爹得先安慰它;二是……这个咱们到了上海再说好么?”

“为什么?”

“因为没有道具,解释起来怪费劲的。”

豹娃通情达理,点点头。“你可别忘了。”

“到时候你提醒我?”

“好~~”

眼见陈氏稍缓几分,薛蟠快步过去。“女菩萨若能走路,请随贫僧来。”

陈氏只当他在公干。方才那一下摔得狼狈,也顾不得勾搭男人了。乃勉强起身万福。车身摇晃得厉害,陈氏手扶车厢跟着原路返回。路过欧阳敬身边,欧阳歉然点头,牛犊儿凶狠汪汪。

到了前头的车厢,寻个空位置二人对坐。薛蟠颂佛合十:“贫僧的朋友失礼了,还请女菩萨海涵。”

陈氏苦笑:“不怨贵友,都是那条狗闹的。”

“贫僧的朋友正是那条狗。”

“……”陈氏怀疑听错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它。女菩萨突兀侵入它的领地,它不免警觉。你又扑它爹。以狗的视角来看,你在试图攻击它爹,故此它攻击你、保护它爹。你若留在那边车厢,它会一直想对付你。”

陈氏确认自己没听错。“师父说的‘它爹’是狗主?”

“非也非也。养狗之人分两种。将狗当下属使来看家捕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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