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斯内普用空虚的嗓音低声说，“哈利·波特，我们新来的，多么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血色本就很淡的嘴唇抿紧到几乎看不到颜色。

“疤头波特！”

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笑了起来。

高文看过去，他不甘心的闭上嘴。

斯内普很快的点完了名，站在讲台上，脸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像是随时期待着结束。”

不知为何，高文突然感到心里一酸。

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

在参加艾尔莎部门的主任的儿子的葬礼时，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的眼中，就是这样的眼神。

懊悔，悲伤，绝望。

又必须独自扛下来这份痛苦。

斯内普看了哈利几秒，走到黑板前。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环顾了教室的所有人，开口说。尽管声音很小，几乎只比窃窃私语高上一点，但没有人敢忽视一个词。

“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斯内普短暂的停顿了一瞬，眼神再次变成见到哈利之前的样子。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他嘴角上扬，沉浸在魔药的奇妙中。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是...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抬起双手，按在讲台的边缘。

整个班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屏息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安排。唯有赫敏，她身体微微的向前倾，满脸的兴奋。

“波特！”斯内普突然大声说，却没有看向哈利，而是看着教室后面，似乎那里的墙上挂着非常有意思的一件装饰品，“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呃...是活地狱汤剂？”

哈利有些始料未及，但高文和赫敏讨论时的内容提醒了他。

“看来你至少懂得去看看课本。那么，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斯内普的嘴角微扬，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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