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

顾允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润了润唇。

她能听明白顾君如的话。

她不能和司柠硬碰硬，毕竟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她还要依靠她治病。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怎么样从这间小黑屋子中走出去。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是她不能给顾家抹黑。

她是家族的荣耀。

“我会听话的。”

说这话时，她神情淡淡的，可是握着瓶子的手指，却下意识缓缓握紧了。

“顾允恩，在这里吧？”

这时，有个年长的警官走了进来问道。

他手里拿着纸笔，警帽上的警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我是。”

“恩。”那警官点点头，旋即用笔在纸上画了几笔，然后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司柠，可以进来了。”

白色灯光的淡淡地洒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皮肤就是冷白色，这样看着，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女孩儿眉毛乌黑，也许是因为天色太晚，她神情有点寡淡，面色恹恹，一双沉静漂亮的眼睛此时正没有精神地微阖着，睫毛倦倦的。

穿着虽然不起眼，但是鞋帮和裤脚之间的露出的那一截脚腕，却是干净漂亮。

顾允恩眼神暗了暗，她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挺真挚的。

“今晚是我不好，没有证据就冤枉了你，对不起。”

警官一边用笔在纸上记录，一边说道，“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确定了，顾允恩这边也已经道歉了，司柠，你想怎么解决？”

司柠一双狐狸眼氤氲雾气，透漏着一股朦胧的冷感，她扫了扫四周，嘴角还挂着浅薄的笑意。

“挺热闹，顾夫人也来啦？？”

面对着司柠有些调侃的语气，顾君如面色如常，语气大方得体。

“今晚对不住了，司小姐。”

司柠不置可否，“我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至于……”

女孩儿没再说下去，只懒洋洋地往顾允恩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

“……”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司柠在讽刺谁。

顾君如也知道，今晚是她侄女败了。

失败者，就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什么？”顾君如直接问。

“焕颜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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