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戴眼镜的小胖子在人群中低低叫了声，“要不你跟他走吧，王大哥对你这么好，肯定不会害你的。”

“嗯……嗯？”钱多站直身体看向少年，与脑中黑白照片上那张干净的脸，无论如何都联系不起来，“你就……是……方坚诚？”

“是！”

“那你……跟……我走……或者……你们……要不……都跟……我走”

“然后去等死么？”方坚诚声音洪亮，咬牙切齿。

“什……什么？”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方坚诚冷哼，举着刀缓缓靠近钱多，随后压低声音，“你走吧，告诉王大哥，不用管我了。”

钱多看向方坚诚，“不行……我们……有……交易的。”

“那好，我就杀了你，了了他的心思！”少年说话间开始动手，完全不讲章法，好在钱多也不懂章法，见他真的下了狠手，扭头就跑！

一晚上死两次，不划算。

方坚诚看着钱多速度极快的消失，先是震惊，随后手中的刀化作烟尘消失。

剩下人齐齐看着他，小胖子走过来拉着方坚诚的胳膊，“诚哥，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方坚诚冷着脸，“今晚这事儿谁都别说，就当做不知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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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裹着破毯子的男人，他的病已经拖了太久，他想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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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在树林里躲了好一会，直到确定那两个男人不在，才在道路上打到一辆运送垃圾的车，顺势到了市中心，被拒载五次之后，终于顺利回到家。

先是拿了张白纸塞到信箱，然后才洗澡。

躺在床上之际，钱多想到那些变异，心中有所不忍。

难道真像赵尚说的那般，有人深夜去绑架变异，然后送到那个木屋？为什么？难道不应该送到普松大厦？是不是背后有猫腻？

这个夜晚钱多辗转反侧，梦中是战马嘶鸣，严英和周利站在血流千里的沃野，转过身苦笑，身后是教堂，房顶是站满乌鸦的十字架。

“啊！”钱多惊醒，浑身是汗，看了眼廉价的闹钟，才五点多，起身洗了个澡后再也睡不着，挤着早班公交到了普松大厦。

照例跟守门武警打招呼，一如既往被无视。

“小钱。”老周双手背在身后快步跟上钱多，“怎么来这么早？”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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