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茅屋内，一蓝色布衣，头发半白的老者正坐在老旧的书案前。

手持笔墨，面前展开有一页泛黄的纸张。

江林进去时，老者正席地而坐，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长叹一声。

半晌，

老者卷了卷缝有补丁的宽大袖口，提笔。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

老者闭了闭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神情凄凄。

生活过到如此境地，也不知是人生悲哀，还是这世道的悲凉。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俄顷风定云墨色，_______________.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江林在老者身后站定，看着那纸张逐渐被填满。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风雨不动安如山……”

最后，老者长念一声：“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心中的郁结，仿佛也随着这一声一起吐出。

文成，收笔。

老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成了一幅画。

“这就是考题了吗？”

江林环顾一周，没有看到其它文字。

他瞥了眼直播间，弹幕区早已沸腾。

“主播主播，这我知道，《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初中那会儿我真是背了两天两夜！”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寒士俱欢颜！”

“作者由自身的痛苦来表现‘天下寒士’的痛苦，来表现社会的苦难、时代的苦难……”

……

在看到那布衣老者写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有许多认出了这篇课文。

瞧，多么熟悉的字眼。

看哪，多么亲切的诗句。

他们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除了这，还有《出师表》《琵琶行》《离骚》……等等拗口又。

为了考试，为了学习，他们当真是日日背，夜夜背。

背完又默写，默写完又被释义，古今异义……

噢，老天，他们可太能了。

许多水友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用上了这些知识，第一次觉得……

嗯！这书真是为自己而学的，而不是为爸妈、老师、考试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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