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道饶有趣味地看着终于肯在他面前表现锋芒的路明非，脸上慢慢挂上了老父亲般的笑容:

“路明非，你知道么。我从在这个世界有独立的认知能力开始，因为缺乏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看谁都像是动物园隔着护栏看大猩猩。”

陈明道没有整什么矢口否认这种废话，他用了四年时间来培养“天命主角”的路明非，早就不是原著里的那只给跟骨头就跟着跑到西天去的傻猴子。

虽然路明非在他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收敛起了自己爪牙，就连早已觉醒了言灵也能当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地当着所有人认知里的那个衰小孩。

但是如果那个暗面势力要是真把路明非当成可以肆意拿捏的工具人，就等着被连根拔起吧。

路明非脸上写满了不认同，吐字清晰脸色庄重的道:“我看其他人也像是看猩猩，可我还是会对她们有好感啊。”

“钢琴天才柳淼淼，小天女苏晓樯，还是在仕兰广为流传的你喜欢的文学少女陈雯雯”

既然装傻小能手路明非愿意和自己交心，陈明道自也不会放弃继续言传身教的机会。

虽然幼龙已经长大，渴望让世界见证祂的爪牙，但是在父兄眼里终归还是个孩子。

路明非脸上浮现错愕之色，急切间来到唇齿的话语，在陈明道俊逸的脸上“我听你狡辩”的淡然神色中被击溃。

“虽然我只是因贪图方便才在你们班上挂了个名，但也听说过她们的美名。”

陈明道先是对不再装傻的路明非笑着说自己听说过上述之人，然后才温柔的对后者递出刀子。

“因为所谓的家世的原因，你喜欢身价最低文学少女陈雯雯；对身价居中心有所属的柳淼淼基本无感；

对身家最高、颜值最高却意外的和你相处的来的苏晓樯，则是华丽丽的无视了她所有的优点。”

路明非在陈明道不带丝毫恶意的温和目光中侧过头，没有想反驳的意思，因为事实本就如此。

这个事实和路明非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存在问题一起，在两年半前那次脑桥修复手术之后，被路明非心知肚明。

休息室安静了好一会之后，路明非忽然目露谨慎之色的看着陈明道，自暴自弃的道:

“既然能看出来这个，那你知道我这几年为什么会期幻想自己是一个女孩，甚至从未去过公共男厕麽”

比起自己就能看透的对陈雯雯那不切心迹的喜欢，路明非几乎是完全想不通对自己为何会有那种荒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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