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权衡的标准(1/3)
作品:《放开那个女巫》“……”塞罗刹希怔怔地看了它好一会儿,“若是这名叫罗兰温布顿的雄性逝世掉的话……”
“我大概也会不复存在吧。”瓦基里丝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沉重感,“不过相比全部族群,我个人的命运不值一提。假如杀掉他能让族群延续,你尽对不要迟疑。”
沉默之灾没有将这个话题接下往。
它转头俯瞰向高楼下喧闹的接道——其中不只有人类,还能看到几只形似初升体的身影,它们穿梭于往来的人流中,和周边融为一体,这样的景象无论怎么看都感到不可思议。
好一阵之后,它才重新问道,“你信任那个雄性吗?”
“诚实说,关乎族群存亡这种大事,信任一词太过单薄。”瓦基里丝微微俯身趴在护栏上,“即使谈判者是你,我也不能单凭信任行事。但他说得有一点没错,信任是转变的基础——假如没有这层基础,我们可能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转变对神意之战的固有观念,而这一代价也许远超过族群的遭遇能力。所以无论是用是和否来作答,都不算适当。”
“……”
“从目前来看,他确实是朝着终止神意之战的方向在努力,告诉我的那些战局变更也不算撒谎,各个方面综合起来,这点信任并不算什么过火的请求。”梦魇轻声道,“猜忌永远不缺理由,要害在于立弊的衡量。”
「衡量」么……沉默微微重复了一遍,“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得看你自己……我说过,你已是一名合格的大君,我不盼看过多影响你的断定。”
“以后……我都只能在这里见到你了吗?”塞罗刹希迟疑道。
“也不必定。”瓦基里丝耸耸肩,“我听罗兰说,他在尝试抢救一位名叫灰烬的女巫。假如神使流露的消息是正确的话,即使躯体灭亡,只要在意识界留有痕迹便仍具一线活力。比起沉浮在意识之海的女巫,我至少要完整得多。对了……”
它说到这里伸出双手,取下了对方的头盔,“考虑到风险,这样的见面必定不会太多,所以就别包得严严实实了——比起漆黑的盔甲,我更愿意看到你蓝本的样子容貌。”
……
当两人再次回到客厅,罗兰不由得挑了挑眉。
尽管从鱼丸的报告中就已得知,沉默之灾本体和平时战备时的样子反差极大,但亲眼看到时仍会有种意外之感。
若非早有筹备,他实在很难将这副魁梧狰狞的盔甲与里面的“女性”魔鬼接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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