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虐杀者(1/3)

作品:《放开那个女巫

“这……就是世界的样子容貌吗?”卡密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没错,假如把地板卷起来,便是一副世界舆图了。”罗兰放下笔,看着脚下出神道。不知道是不是偶合,历史上一支船队从西班牙巴罗斯港出发,经过七十个昼夜的航行,终极抵达了美洲新大陆,从而改写了世界的版图。如今琼也通过同样的方法,第一次探明了世界的大致样子容貌。

虽说两者的初衷不同,但这些创造却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不仅会记住琼的名字,探险团从此刻起,估计也会由于她的“环球航行”而变得名副实在。

不过那都是在慷慨向上的意义。

对于罗兰来说,能精断定位无底之境与天海界无疑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特别是前者。

琼的创造让他确认,意识界的现实存在之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远远,这显然是个好消息。至少,新的轰炸机方案和天火号改良型在设计性能参数上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当然,位于大洋之上的天海界就有些鞭长莫及了,荣幸是它们正在和魔鬼厮杀,就算向东面进发,首先登陆的也是曙光境西岸,离沃土平原仍相距甚远。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夜莺轻哼道,“孤岛上琼碰到的女子又是谁?那里并没有人类定居的痕迹,假如真是神明一派的人,根本没有赞助她的理由吧?”

罗兰沉默了片刻,“事实上,这恐怕才是最糟糕的问题。”

“为什么?”卡密拉不解道。

“理论上来说,假如神意之战无论胜败,终极真是走向毁灭,那么神明就是我们的敌人。”他说得颇为迟疑,“可守看者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敌意,要么是它们的善恶观念与我们迥异,要么……就是它们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种照顾,大概就跟平时我们给受伤的小鸟包扎一样。”

两名女巫面面相觑,一时愣在原地。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进脚底的冷意。

谁都明确,若是成群的鸟雀偷吃谷穗时,人类会尽不迟疑地扑杀它们,但谁也不会将鸟儿当做真正的敌人,偶然还会在猫爪下抢下一两只雏鸟来。而后一种做法无关善恶,不过是个人的爱好罢了。

神意之战持续了一轮又一轮,不知有多少族群在守看者的目睹下走向毁灭,对于文明的生与尽,并不会让神明有一丝迟疑,而它们救下琼,亦不代表人类属于其中特别的一类。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卡密拉戴瑞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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