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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后院里的灯火撤往，罗兰在办公室中见到了报告上的那名女巫。

她看上往不大，最多也就十六七岁，手脚纤细、身形削瘦，有着明显营养不良的痕迹。固然已经清洗打理过，浅褐色的短发依然如同稻草般枯黄。而最引人注视标，则是她脸上的黑布眼罩，哪怕已经换成了新制的，相比起年纪轻轻的五官来也显得无比突兀。

“陛下，她就是莫莫。”温蒂说道。

这一声仿佛惊醒了她，女孩手忙脚乱地跪了下来，想尽可能将头压得更低一些，“拜、拜见国、国王陛下”

“拉她起来吧。”罗兰放下手中的图纸，用和缓的语气道，“不必紧张，这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没必要那么郑重。我找你来的原因很简略，就是想让你对我施展下能力。”

重新站定的莫莫顿时露出了慌张的神情，“陛下这个恐怕”

“我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大限感到满足，甚至在得到分歧心意的答案后会迁怒于人。”罗兰宽慰道，“而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成果，无论那是什么，都不会怪到你头上，这点我可以保证。”

按惯例，这种事应当放到温蒂进行完能力测试之后，只不过对方的能力太过特别，让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事实上，对于洁萝的灵魂战场，他一直有着一个猜测，不过始终无法印证。

而现在，他总算等到了一个验证的机会。

“陛下”莫莫咬牙道，“难道您就一点都不畏惧吗？”

罗兰知道，假如是以前的他，尽对不会主动往询问这种问题，所谓庸人多自扰，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无疑是平添麻烦。但越是在王位上多待一天，他就越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平常者的心态显然已不再合适如今的境况。倘若对方的描写没有毛病的话，猜测年岁本身就是一种极为可贵的情报，放到另一个世界足可以称作“泄漏天机”，只把它当作沉重的累赘未免也太惋惜了。

不过这些想法即使说出来，对方也无法懂得，因此罗兰只是笑了笑，“就算我再畏惧，它也不至于不存在了啊。”

莫莫握紧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既然您如此请求的话恕我无礼了。”

“陛下，”温蒂深吸一口吻，“请容我先告退。”

罗兰凝视她片刻，“我认为你和卷是最想知道的人。”

“我无法做到像您那般镇定，不过就像卷说的那样无论成果是什么，我们都会支撑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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