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娜做了一个梦。

鞭子的咆哮、敌人的咒骂，还有那钻心的疼痛都逐渐离她远往。

四周只剩下一片雪白，地面光滑得能映照出她的样子容貌。

这个世界仿佛没有边界，唯一的道标是远处一座高大的石门。门后隐约有曲乐传来，神圣且动人。

这或许就是人逝世之前看到的场景，她心想。

走完这最后的间隔，便能抵达永恒的安详之地。

法琳娜有些不太甘心，到头来也没能手刃叛徒，为追随她至此的大家报仇。

同时她还怀着很多愧疚，托克塔尔所托之事终极付诸流水……她果然不是什么独挑大梁之材，甚至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自己的禀赋不过如此。

唯一让人安心的是，她毕竟没有说出一句讨饶的话。

特别是当烧红的铁针刺进指尖时，她几乎认为自己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现在回想起来，能撑到最后依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她就真没措施面对那些先走一步的同袍了。

然而这些情绪都没有持续太久，就如浮尘般散往。

毕竟她很快就要进进长眠。

再怎么往想也没有措施转变了不是么？

法琳娜一步步向石门走往。

传说中那里不会再有任何苦楚和哀伤，时间亦会凝固，万物皆保持在最鲜明的那一刻，作为神明国家的基石而永远存在。

这本应当是一件兴奋的事，但不知为何，她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法琳娜……”

就在她茫然间，身边响起了一个朦胧的声音。

她记起来了。

那是乔的声音——

他并没有参与袭击，也就不可能被洛伦佐俘获，所以这只是她的幻觉。

即便如此，法琳娜也陡然感到心放松下来。

本来是这么回事，她想。

她只是不盼看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完这最后一程。

哪怕是被托付了远超她能力的责任，哪怕是带有推辞性质也无所谓，她渴看被人需要着的感到。

她不想再独自前行了。

“别走开，陪我一下好吗？”

“我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道，“不管往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是逝世也一样！”

这样……便够了。

哪怕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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