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前线的对话后，夜莺将一个银白色的密封环放到了他桌前。

这是飞行信使专用的扣具，由两块铝片压成，内部能容下一张巴掌大小的曲卷纸条，比起最初直接将布条系在爪子上的做法进化了很多，配合上索罗娅特制的“超薄纸”，使得密信传输的信息量有了大幅增长。

由于间隔超过五百公里后，飞行信使涌现意外的几率将变得不可疏忽，因此各地行政厅都设置了接力节点。为了高效分拣密信，扣具上还印有辨认编号，相当于后代的车票。只要扫上一眼，就能明确这封密信是从哪里发出，又要送到哪里。

而这个扣具上的首字母c代表着它来自晨光王国——罗兰以保密的理由定下该制度时，为了方便自己直接应用了拼音缩写，而非四大王国通用的标准字符。

“发自晨光荆棘镇么？”他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拿到它的？”

“就在十分钟前，蜜糖来了一趟。”夜莺回道，“不过我看你正在打电话，就没有打断你。”

难道笼山遗迹里又有了什么新创造？罗兰撬开扣具，将信摊开。

信上的内容略有些长，他花了半刻钟才明确亲卫近期碰到的情况。

“没想到，教会也会有向灰堡求援的一天。”放下信纸，罗兰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固然知道一旦放弃赫尔梅斯，他们就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不过往偏远之地做个一方豪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成果到头来给流亡者致命一击的，却是教会曾经的主教，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戏剧性的结局。

“那群丢下圣城修道院里的孤儿、独自落跑的丧家之犬有着落了？”夜莺好奇道。

“若信上说的没错的话，教会几乎已不复存在了。”罗兰将信递给对方，“他们最后的盼看背叛了他们。”

夜莺看完信后看向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至公岛伯爵的管家已全部招认，遗迹宝物也有了着落，派人往一趟狼心是早晚之事。”罗兰轻轻敲打着桌子说道，“祭典魔方能对浓缩后的高纯度铀片产生反响，那么壁画里的景象或许并不是单纯的艺术虚构。不管它有什么作用，都最好由无冬城来把持。至于那名被俘虏的教会代理人法琳娜……”他顿了顿，“就和乔一并带回来受审好了。”

“果然像是你作风的答复。”夜莺微微一笑。

“我认为你不会爱好这个答案。”罗兰考虑着措辞道，“毕竟教会曾残暴迫害过你们。”

“我的确无比仇恨过教会，甚至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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