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曼的话让高文再次停下了脚步。

“你说的另外一半是……”

皮特曼拈着自己有点乱糟糟的胡须，这个从不正经的小老头脸上罕有地带着一丝郑重：“目前为止，所有的魔导装置都只能实现‘即时开释’类的法术，像塑能之手那样精力领导类的法术是没措施的，不是么？”

高文瞬间便懂得了对方的意思，并因神经索技巧可能的发展远景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魔导技巧是有缺点——或者说是有局限的，这种局限性从一开端就存在。

这个世界的“法术”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属于即时开释，只要施法者完成了法术模型，或者提前设置好了符文阵列，那么只需要注进能量，法术就可以立即开释出来，不需要更多的人工参与——火球术，冷冰箭，斥力戏法等等即时生效的法术都属于此类，而另一种法术则是“精力领导类”，顾名思义，它的运转需要人类用精力力来不断保持和把持，诸如塑能之手、各种心智类法术都属于这个领域。

显然，现阶段的魔导技巧只能实现第一种情况——通过安排特定的符文阵列，提前把法术模型储备在机器中，然后按下一个按钮，开释一种法术，这就是尽大多数魔导装置的本质。

这也是高文利用自己的“地球思维方法”能想到的、可以实现魔法通用化的唯一方法。

然而这个世界的法术不止一种，对于那些需要精力领导的法术，魔导技巧就显得捉襟见肘——不具备精力力的普通人没措施通过按动按钮来实时把持一个复杂多变的法术，尽管詹妮那边一直在尝试用符文阵列来把持塑能之手实现各种操作，并在这个过程中寻找对“精力领导类”法术的突破口，但那个笨拙、缓慢、毛病频出的原型系统目前还看不到任何实用价值，在可以预期的未来也看不到取得突破的盼看。

另外，也是由于这个限制，目前的一些魔导装置在研发过程中遇上了很大的束缚，比如刚刚完成的浸进式神经座舱——它内部储存的、用于让应用者区分现实世界和幻象的“暗示场景”就必须由法师来编辑，普通人出身的技巧职员完整无法插手，这显然与高文的研发思路不符。

“永眠者委托万物终亡会开发神经索技巧的初衷是为了扩大教团，为了让那些并非永眠神官的人——比如皈依的商人，小贵族，甚至异教神官们——也能接进他们的梦境，吸收黑暗教义的改革，尽管他们的出发点是黑暗的，但他们要实现的目标却很接近我们的想法：让不具备某种超凡禀赋的人借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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