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苍穹如墨，星斗漫天。

此刻张辰位于城西郊外的天河村外围区域，与钱胜蹲伏在一座树林遍布的小山上，特殊调查部门的其他人分布在天河村的东南西北四角，一同注视着下方的星光点点。

“小辰子，为什么会来这里等啊。”

“此前犯案者在城南、城北、城东犯下罪行，唯独城西没有，今晚他必定会在城西。而此片村庄是城西郊外人数最多的村子，而且大部分人都在工厂里面上夜班，所以我就选在了这里。”

还有一点张辰没说出，是关于这部功法的。下午的时候他看过三位受害者的档案，出生年月都带有阴历阴时，而沈凯调查中，这座村庄内部也有阴历阴时出声的年轻女性。

虽然再往前面走还有，但根据那个犯案者的道行，最多也就在蓉城周围区域动手。

“奇怪，既然这个人在全国范围内犯下了十八桩案件，你们特殊调查部门的能人这么多，就没有一个人来根据方位推算吗？”

“部门里倒是有几位精通周易八卦的大佬，但他们似乎很久没有露面了，我进部门这么多年，也就在第一年的年终大会上见过一次，随后就没有了。”

“还年终大会，你们这种部门还挺与时俱进啊。”

“废话。”钱胜翻了个白眼，他的部门虽然特殊，但也是由人组成的，自然会有聚集性的活动。虽然聚会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个忙个的，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聊天侃地，谈古说今，时间在两人的吹水中慢慢度过，时针慢慢移动到午夜零点，正在说话的张辰话语陡然一沚，紧接着双眸爆发一抹实质的精光：“来了。”

“在哪。”

“先通知你的人按计划行动，然后跟我来。”

钱胜马上照做，不到三秒钟就把命令发布下去了，等到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张辰已经窜到了山下。

“这狗东西真是属狗的，跑这么快。”骂了一声，钱胜也跟着跑下去。

天河村外荒废已久的榨油坊，这条路是住宿村民最少的，也是下班、上班人数最少的道路。此刻有一个马尾辫姑娘刚刚从工厂下班，正在往家里赶，她并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在黑暗中里盯着他。

榨油坊的外墙边上，钱胜一路狂奔过来，赶紧屏住呼吸探头往前，却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忍不住问道：“人呢。”

“那里！”

顺着张辰指的方向，钱胜看到了下班回家的马尾辫姑娘，在她身后的地面上，有一团浓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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