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膳，沈严川便带着张芃芃一起进了宫，与帝后两人一同去了天寒寺，山中的积雪未化，上山的路马车和轿辇是上不去的，若是想上去只能徒步上去。

帝后两人携手同行，山上路滑，上山的积雪虽然有宫人提前打扫，但是有些化了雪的地方踩上去却也是免不了打滑的。

上山的一路，沈煜都一直护着顾芷曦，揽在她肩上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张芃芃裙摆本身就很长，长长的裙裾遮住了脚下的路，她又不习惯被别人在身后牵着衣摆，双手提着裙摆一步步的朝山上走去，沈严川负手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一分要扶着她走，或者帮忙的意思，而身后的宫人离着他们便是更加的远，长长的台阶上就分成了四部分。

一部分是帝后两人走在前面，后边便就是张芃芃自己了，而在她身后三四节台阶处，便是沈严川，最后跟着的便是随行的宫人。

顾芷曦朝身后看了一眼，看着沈严川和张芃芃的距离，伸手扯了扯沈煜的袖袍：“你怎么不让芃芃带个丫头，她若是滑了一跤，这么高的山可如何是好？”

“若是让她的丫头跟着，她又如何能滑倒呢！阿川哪里还能跟她走在一起！”沈煜低声笑道。

“你看这样子，阿川离她那么远若是要扶她早就扶了，哪里还能距离的这般远呢！”顾芷曦蹙眉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蹙眉道。

“他们两个都心高气傲，一个抹不开面子跟上去，一个不肯服软要他扶一把，这距离自然是有的！你不是要给他们一个亲近的机会吗，且看着就好了，阿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的两个人和他们两个曾经像的很，没有一个肯放下面子，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是很好了。

他了解他的弟弟，若是前面的人真的怎么样，他不会任由她跌下去的。这样的事情，曾经他也是干过不少次的。

“真的可以么？”顾芷曦担忧道。毕竟这山挺高的，她身边有他扶着还吃力不少，更何况她是独自一人呢！虽然有武功底子，可是毕竟积雪路滑，裙摆又长，若是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会摔下去的。

“那是自然，这一招我可还是跟曦儿学来的呢！”沈煜点了点头，看着妻子扬唇笑道。曾经无论她多么气他，无论他是吃醋还是不甘，只要她不舒服，或者是伤到哪里，他都会先一步服软，虽然嘴上强硬，别人不见得的看的出来，可是他自己却是明白的，他在看到她要摔倒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完全全的败下阵来。

他相信，他从小就了解的弟弟也是那样，嘴硬心软，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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