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悸动不关乎情感，就像是黑衣男子所说那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期待。她也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甘心流落风芃，一直在太子手中作为一颗棋子被摆布，最后或许不知道被赐给了谁成为那深宅大院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一个。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不甘摆布，她那颗本以为沉寂，毫无波澜的心在听到她的话时，才会悸动，真的是不关乎情感的，只是她不懂感情，会错了意，才以为那人是自己心中所求、命中所爱。

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后，除了震惊之外有痛，亦有嘲，痛的是她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竟然会是一名女子，嘲的是她阅人无数，最后竟然连女子与男子都分不清，她其实是真的不明白的！

沉鱼想了良久，抬眼边张芃芃看去，看着那张脑海中经常浮现的脸，此刻竟是一名女子，心中仍旧酸涩，可是却感觉她对她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喜欢。即使她真的是男子，或许她也不会觉得那真的就是喜欢！因为那个人并不是她心中对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所期待的模样。

张芃芃仍站在原地，一脸歉疚的看着沉鱼，心中也是万分希望，沉鱼对她的感情真的就如同萧凝烟说的那般，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依恋，那样她心中至少还能好受一些！

一个女子心心念念的良人最后发现竟然是与自己同为女子的人，那真的是一件让自己很是崩溃的事情。搁到她身上，即使她心再大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啊！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虽然她也是，但是她的抗打击能力比起沉鱼来还是挺强的，毕竟她脸皮比起寻常女子不是一般的厚！

“沉鱼，我当初真的是不忍心你一个那么优秀的女子在那种地方，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你来帮忙，我没有别的意思，并没有要戏耍你的意思！就像美人说的那样，你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感情，我……”张芃芃说了一大通，发现说的是什么自己都解释不清楚，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接无话可说。

“那姑娘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短短的一首诗若是被女子看了，足以让无数的女子为之悸动。便是这世间饱读诗书的男子，恐怕也写不出那样的诗句。“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短短几个字让她为之倾倒。短短一段曲子，让她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去雪月楼寻她的才子无数，却都不及她一个久居深闺的女子。那对端王妃曲子中所倾诉的情感如此透测，北昭国灭，她却能安然无恙的来到南唐，进入这里，眼前的女子定不是寻常人！

张芃芃看着沉鱼极为认真的神色，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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