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萧凝烟有些疑惑，她不知道张芃芃怎么会问她这样的话，即使她曾经听她说过她那曲中的身不由己，可是，她认识的她明明是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事完全不计后果，救她如是，棒打尚书府的公子如是，女扮男装去逛青楼如是，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放肆。

“原来你也是啊！”张芃芃笑了笑，低头抿了一口茶，原来她这样站在权利顶端的人也会是这样。

“美人有想过跳出这种束缚吗？随心所欲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扯着，掌握着自己的人生！”

萧凝烟一怔，她从未想过她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她没有被人牵着扯着，被人操控，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她自己的心魔牵扯着，被她自己曾经被人灌输的思想束缚着，她从来没想过她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想过这样的生活，问过她想没想过有自己的活法。

张芃芃是第一个这样问她的人，在张芃芃之前她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逃？她有逃的可能吗！即使她想，她能，可是她心中的责任不允许她这样做。

为什么随心如张芃芃，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痛苦，被人操纵着自己的人生她不懂，可是她也能明白那种痛苦，那种挣扎与无奈。就像是那日风月楼中，张芃芃在说到那一曲时，她语气中的无奈与悲凉，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笑的永远都那么明媚、放肆的女子，也有着她心中的伤痛。

她是张芃芃，她不会让人去安排自己的人生，永远都不会，她有自己的活法，即使过尽千帆，她也不要那命定的安逸。

“你不是说过，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你不认为你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改？”萧凝烟黛眉淡挑，恍然间想起张芃芃在风月楼时对沉鱼说的那一句话。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没听过，更不知道她一个官家小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此刻用她自己的话送给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那美人听说过有一句话是：劝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劝自己的时候力不从心吗？”张芃芃淡笑一声，挑眉问道，她倒是都不记得当初在风月楼她说过什么，想不到萧大美人竟然还记得这句话，印象中好像当时是用这句话不死心的劝着沉鱼来着。

“你……”看着突然变了脸色，方才还是一脸沉痛此刻脸上满是戏谑的张芃芃，萧凝烟不禁愣住了，这个世界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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