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曾经被毁灭过。

然而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一点。

“对于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庸庸碌碌的普通人而言，‘世界’是稳固且永恒的，”康斯坦丝的声音听上往平庸而漠然，以一种完整是平展直述的语气说出匪夷所思的本相，“昼夜交替，四季循环，万物生长，生逝世循环，在尽大多数人有限且短暂的一生中，这样的事情都会严格按照自然规律产生并且重复，对于他们而言，‘世界曾经毁灭’这件事不仅仅是匪夷所思，更像一种天方夜谭，他们无法懂得也不会往懂得这件事——而假如强行让他们认知到这件事，唯一的成果也不过是恐慌而已。因此，除非是传承者之间，否则谁也不会提起这件本相。”

她没有在意查理曼和艾文娜脸上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往：“我们这个世界被毁灭过，而且不止一次——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世界战斗导致王国覆灭的‘小事’，甚至不是某些种族的灭尽，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部世界的彻底崩溃与分解。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端，久远到了就连传承者都无法确认事情的开端是何种情况，有一股壮大而可怕的气力便盘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知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它为何要损坏一切，只知道我们最初的先祖称呼它为‘湮灭’，而正是‘湮灭’，导致了世界的第一次毁灭。

“你们知道么？世界实在是很大的，大到你们无法想象——它蓝本远不止一颗星球这么……逼仄。在湮灭降临之前，像拉赫瑞恩这样的星球根本数之不尽，它们统统被称作行星，而且还有远比行星更加宏大的恒星，以及远比恒星更加宏大的天体漂浮在世界中，先祖们将其称之为宇宙。

“而湮灭导致了第一个宇宙的灭尽——用一种凡人无法懂得的方法，将全部宇宙撕成了碎片。

“那就是第一个纪元。”

康斯坦丝短暂地沉默了片刻，艾文娜便忍不住开口道：“所以，我们是在那之后的幸存者么？”

康斯坦丝笑了起来，笑脸中泛着冷意：“怎么可能如此美好——第一个纪元可以说根本没有幸存者。

“真正的世界末日是不会那么‘温柔’的，它不像人类之间的战斗，你挖一个足够大的地穴或者盖一座城堡就有可能幸存下来，当全部宇宙都开端崩塌的时候，连恒星都会瞬间熄灭，世间不存在任何让你能够幸存的避难所。在第一纪元，那些最古老的先祖们便已经非常壮大，他们甚至能在瞬息间跨越全部宇宙，也能随便制作或熄灭大大小小的星辰，他们甚至可以在时空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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