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密铅门，质双手举在胸前，来到操作间。

“郑老板，超选的位置有点浅吧。”

“朱老师，不能再往下超选了。”质道。

“为什么？”朱良辰的疑问脱口而出。

“因为你刚刚做的操作，对肝实质造成大面积的挫伤，有毛细血管渗血。”质的话语声很平和，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但即便是这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朱良辰的脸上。

朱良辰脸上红白交替，双手握拳，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该说什么。

真特么的！为什么要学手术？！他心里怒吼着，可是却无法对质吼出来。

“没事儿的话，我就去做手术了。”质安然说到。

朱良辰没说什么，而是扭过身，看着屏幕。

质回到手术室，关上气密铅门，手术继续进行。

孔主任没有对质的操作有质疑，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已经隐约猜到了质的意思∪其是他对质有一种信任，质的做法都是有道理的，只要不太出格，由他去做好了。

四十二分钟，六根小动脉的细致栓塞终于全部结束。

质把二期手术做完，等待了十分钟，再次造影。

肝实质内，没有大量出血的征象，手术宣告结束。

“辛苦。”孔主任道。

“应该的。”质笑了笑，撕掉无菌手术衣，扔到医疗废物垃圾桶里，转身去脱铅衣。

两人脱了铅衣，回到操作间。

此时，朱良辰手下的小大夫正在做按压止血，随后送患者的问题，也不用质操心。

“谢谢。”朱良辰看着孔主任道：“到饭时了，出去吃口饭吧。”

孔主任没说话，看了一眼质。

“您去吧，我回去要看一眼可吸收脾网膜，明儿有直播手术，慎重一点。”质微笑，拒绝了朱良辰的邀请。

虽然这份邀请朱良辰也是捏着鼻子说的，他心里对和质一起吃饭很是腻歪，但毕竟人家是来救火的，连顿饭都不吃就这么回去，太不像话了。

听质拒绝，朱良辰心里百味陈杂。

愤怒于一个年轻医生竟然拒绝自己的邀请，

轻松于不用面对这个人，不用面对自己的失误。

质转身，道：“孔主任，我去换衣服了。”

孔主任点点头，道：“郑老板，你自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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