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卿固甚至产生了一丝一睹此人风采的错觉。

“阿姊，你别难过，我帮阿姊找，定能找到的。”

小豆子摇着赵小五的胳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阿姊，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都没见过阿姊像现在这般浑浑噩噩的样子，他看着就难过。

“不会了，这世间再也不会有这个人了。”

赵小五喃喃道，在场的几个人也是一愣，莫非人已经不在了？

空气里一度尴尬的沉默。

“姑娘，可是要随我回沭阳吗？”公子卿固善解人意地将话题岔开了。

赵小五深吸一口气，试着与自己和解，开始接受独自面对的事实。

“是，我与阿弟两个人同是要去沭阳的。”

“即是同路，便一起了吧，相互还可以有个照应。”公子卿固已经替赵小五做了决定。

“我是赵小五。”赵小五又小声地补了一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公子卿固眼睛里荡漾着三月的清风，“好，我知道了。姑娘稍作休息，我们即刻便出发。”

你可以唤我小五的，这句话，赵小五终是没能说出口。

*****

栓在树下的几匹骏马，悠闲地抻着舌头卷起低垂的树枝上刚刚冒出来的嫩芽，一下一下往嘴里送。

三七与公子卿固正立于马前。

“公子为何会出手救这些不相干的人，还会带了他们去沭阳？”三七不解，一个陌生姑娘为什么引起公子泛滥的同情心。

公子卿固一怔，没想到三七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是啊，他为何会救她，她的生死，她的事，与他何干？

但是他就是救了，就是管了。

果真是他同情心泛滥吗？但为何好像只是对她一人？

“三七，派人去查一查吧，看看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历。”

这女子冒出来的属实有些突然，好端端的带着个孩子不走官道，却走些个偏僻之路，难怪会遇上不轨之人，还是查一查的好。

“顺便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叫顾轻舟的男子。”

“诺。”

“悄悄做，别被发现了。”

“公子，三七晓得。”

二人间的对话草草结束。

远处一双精明的眼神，趁着在场的几人都未发觉，也隐没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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