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童撇嘴。

他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向天空一指，那颗星辰灰飞烟灭了，小天下自然也就破除了。

周小昆说道：“四座天下的灵气是有定量的，若是不知节制，那便还会进入末法时代。当然了，也许大荒并没有进入过末法时代，但是我经历过，我曾经的家就是末法时代，而你们妖族的后裔，大多数沦为了人族的宠物，又或者是动物园铁栅栏内认人观赏的物件而已。”

青衣小童皱眉道：“你所说的画面，我也见到过。可是我们为何一定要依赖灵气，而不是依赖自身？佛家有云，莫向外求。那么，我们为何不能求己？就如你们人族，难道一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不，你们为了这个世界已经做出了很多改变。在你曾经的家，这叫做进化对吧？我认为这是一条可选之路，就让这世界进入末法时代！不只是九州天下的某一个州，而是整整四座天下。”

周小昆皱眉道：“然后呢？”

“毁灭，然后迎来新生！”青衣小童道。

周小昆摇了摇头，然后说... ，然后说道：“再然后呢？毫无秩序的世界，随处可见的杀戮？没有了灵气的滋养，大地的养分不再充足？为了生存，人们进化成再也不像人的物种？还是你们妖族要进化成更加狂暴，且没有思想的狂暴之物？”

“有何不好？现在又有何好？”青衣小童反问道。

周小昆说道：“现在有很多不好，我也怀念我们那个时代的电子产品，我也还想喝一口肥宅快乐水，而且我也不喜欢儒家的条条框框！可是现在至少安稳，人们只要努力就都能活着，而且在一定限度上，还能保持一些公平。可是如果真的毁灭又重建，你确定迎来的是新生，而不是永远的毁灭吗？既然你了解过我的时代，那你就应该知道，在末法时代，人们最终究还是会进入科技时代的，成千上百颗核弹齐发，即便你是十五境了，你又挡得住吗？甚至还会有天际武器，从外太空的轨道直接发射毁灭性的武器！”

“那就再毁灭，再重建！”青衣小童说道。

周小昆摇了摇头说道：“进化的尽头，是毁灭。”

“你还是不懂。”青衣小童摇了摇头。

周小昆皱眉道：“请赐教！”

他有点激动了，他很久都没这样激动过了。

青衣小童笑了笑，指了指天空，然后说道：“你以为我想打破的是什么，是儒释道三教？不，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奴役过世人，我也知道三角学问的根本，其实就是以人为本，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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