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晏点了点头，雨乡王便化成了晶体消失不见了。

姬芮从头到尾感觉格外的舒服，试探性的问一下“父王，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可接替的不是她父王的声音而是身侧之人的声音。

“他走了。”听到这三个字姬芮的眼睛“唰”一下的张开，雨乡王的确早已不见了“父王...你去哪里啊？不带姬芮走吗？”

姬芮感觉到心脏无比的疼，触及左胸口，发现自己有了心跳，并且脸也在是皱巴巴的，头发也是黑的。

最重要的是还生出了一双长腿，她看着自己的脚拇指动啊动“我...我...有脚了...我成人类了？”

“嗯，你父王走之前给你最后的礼物。”姬芮仰头看着那从海底往上飘荡的晶体，泪水从眼角滑落，掉落至地上也不再是珍珠，只是普通的泪水。

“公主！”一声叫喊拽回了姬芮的视线，人鱼全族的人鱼就在不远处对着姬芮挥了挥手，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她想过去跟她们说说话，可用腿她根本就不会走路，姬芮只能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们。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公主！好好照顾自己啊！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来世再见！”众人鱼齐齐对着姬芮挥挥手。

姬芮可是她们人鱼族最疼爱的小公主，怎么能怪她呢？只要她好，就够了。

...

众人鱼慢慢的便成了透明，怨气开始被法阵吸食，转生阵法随之开启，原本她们的银珠被焚化，早该灰飞烟灭的。

是她们的善良，留下来最好的机缘，下辈子投胎也会投到更好的人家。

不亏花了穆清晏大力气造下的阵法，能容下成千上万的怨气同时消散并且转生，这世间能做到的灵师，也是屈指可数。

今天也是姬芮泪水最多的一天，她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过她的小日子，即使有些烦心的事情，她也从来不去计较。

她从小到大哭的泪还没今天的多，看着自己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姬芮眼里情绪丰富。

这么一朝过来，姬芮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从之前的纯真浪漫的目光多了几丝沉静成熟。

“我没有家了...”全族都走了，留下那一座空荡荡的城堡，那已经不叫家了。

姬芮现在也已经不是人鱼，不可能继续在水底下生活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没有了父王的庇护，没了族人的帮助，她一个人什么都不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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