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傻的小锦：去给我拿衣服啊，让我穿湿的？

小锦这才回过神，也匆匆跑上了楼。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我咬着牙从沙发里站起，走到门口拿起鞋架上的球鞋不及穿就直接跑了出去。

何司机不在门口了，因为我被禁足了所以也不需要用车。

我从后面小路溜了，没多久便听见小锦和蔡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这个小区我比她们熟，早就转了好几圈打探了所有的出口。

我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出口坐上了车，事先我就叫好了车。

车子直接拉我去医院，我看了看表，和医生约好的是九点半，现在才九点，时间完全足够。

和她们斗智斗勇，有点胜之不武。

我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想到等会我就要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给弄死，心里就充满了悲伤。

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留他下，有一天他问他的爸爸，我妈妈是谁？

不知道那人会怎么回答他。

或者，他另有个妈妈，用别人都以为爱他的方式爱他。

而我呢，生下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孩子，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没有长出小手小脚，更没有大脑，所以在早孕期间将他打掉，对他还不算太残忍。

到了医院，好心的司机问我要不要扶我进去，我摇摇头谢过他的好意。

我跟铁拐李一样跳着脚走进医院，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简单，而且我是选择了一个最贵的项目，请妇产科的主任做。

这种手术很伤身体，我当然要用对自己伤害最小而且痛感最低的方式。

我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和护士在做术前准备。

这是个小手术，没那么多复杂的程序。

医生消毒完竖着两只手站在我面前：现在马上为你做人工流产手术，例行再问你一遍，想清楚了么？

嗯∧那么多废话，这种事情多问一遍，就等于拿刀子在我心里多划拉一刀。

我表面上淡风轻，其实我知道拿掉他对我说伤害有多大。

我闭着眼睛不再吭声，护士在给我做术前消毒，大棉球蘸着碘酒擦拭我的皮肤，棉球所到之处，鸡皮疙瘩就起了。

我紧紧闭着眼睛，小护士拍拍我的腿：别紧张，马上给你上麻药，一点都不痛的。

嗯∫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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