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在回避着, 不敢往见洛染, 逐日跪在佛祖前，却日渐消瘦。

林菲早在那日下山后，便通知家中人，将她接了回往, 日后怕是再也不会来这个处所了。

如此半个月后, 方丈找到了玄亦, 他看着玄亦越发沉默的样子，叹了一口吻，念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玄亦将眼珠看向他, 似是有些茫然说道：“师父曾经说，让玄亦顺心而行, 可师父可否告诉玄亦, 作甚顺心而为？”

这些日子，他曾问了佛祖好多遍，可他却如何也得不到答案。

方丈看着他, 似是看透人心，他说道：“你心中何想, 自己都不知, 旁人如何知晓？”

“师父，我愿一心向佛，可为何总是会想起她？”他寻不到答案。

方丈看他依然不解的样子，遂又问他：“你为何一心向佛？”

玄亦皱了皱眉头, 为何一心向佛？他不知。

方丈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为何总想起她，也不知为何一心向佛，既然都寻求不到答案，那你且放下这些，你现是想要留下，还是随她离开？”

玄亦猛然抬开端，脸色微变，怀着莫明的情绪地问道：“离、离开？”

方丈点了点头，平庸地说道：“洛檀越本就不属于青灵寺的人，自然会离开。”

玄亦眼神似是灰败了一些，他敛下眉眼，很久才问：“她何时离开？”

“若想知道，便亲身往问吧。”方丈看着眼前自己曾引认为傲的弟子，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似遗憾、似期待，他又说，“是走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莫悔恨。”

大殿内只剩下他一人，他垂着眼眸，又想起她，他好久未见她了，便是晨诵，他也不再走那条小径，也不曾再遇见她。

他跪在蒲团上，合十的双手放下，袖子中忽然掉落一样物件，他的眼力微凝。

是那日他从她房间捡起的香囊。

他还欠她一支梅花。

他捡起那个香囊，眼前似又看到那日雪地里，她发髻上带着的那一支梅花，花美、人更美。

自那日后，心绪便是乱的，如今更乱了，玄亦闭了闭眼眸，终极还是站起来，向外走往，后面的佛像，依旧在笑着，似乎在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离开。

他走近她的厢房，还未敲响门，便闻声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带着些许的软弱，玄亦眼珠一动，顿时有些不敢敲响那扇门。

怎么会染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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