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的决定应该是在扎实的市场调研和专家严谨论证的基础上得来的，但职业敏感担心的却不是这些。她叹口气：“您的这些都没问题，但我有一个担心，就是、这项工作的持续性。”

关昊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尖锐问题。是啊，任何一项工作都有个持续性的问题，许多项目不是败在市场上，而是工作的持续性上。但他不想和这个女人探讨这个层面的问题，就：“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任谁都不会放弃，都会坚持下去。”

“那可不一定。”她坚决地道。

“哦，看？”他忽然来了兴趣。

按，凭她一个记者是没资格在市委书记面前三道四的，但既然他问，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您可能不知道，尽管您来的时间不长，但督城在意识形态层面上可以生了深刻变革，这种变革改变着督城，改变着尤其是中层干部们的头脑，许多人都担心您万一哪天高就了，督城又会回到从前，还有这次外商投资问题……”

他沉默了，她的现象在目前中国的官场上普遍存在，俗一点就是一个当官一个令。

关昊再能，也无力改变这种现状。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就笑着：

“那我就不走了，在沙家浜扎根了。”

“那怎么可能呢，您这么年轻有为，别督城，就是锦安都留不住您啊。”

按这话很俗，但从她的嘴里出却没有丝毫的奉承和谄媚。

关昊听着很舒服，很熨帖，没有丝毫的反感。

一段时间以来，他听这种话听得多了，这里有奉承、有试探、有酸葡萄效应，但这话从这个女人口中出，他就认为什么附加的内容都没了，只有真诚真心和真话。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话题，关昊就逗她：

“你在贿赂我，言语贿赂，有马屁之嫌啊。”

她听过金钱贿赂、*贿赂，头一回听到言语贿赂，扑哧一笑：“您这种法挺新潮的。”

忽然，她现路线有些不对，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分明是驶向了防洪大堤。

【第二十章】

“关书记，这是去哪儿……”她惊慌地问道。

关昊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道：“还记得吗，你上次只领我游了一个国保，据还有两个，今天咱们就去其中的一个三口坝上的龙门闸，如何？”

她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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