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飞笑了，道：“我不独特，也没有才干，国内已经有一个非常成熟和庞大的计算机领域里的研究人才，而且都是高端人才，我只是因为有留学的背影，似乎看起来有些不一般，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也就是一个当技工的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再次出去吗？”

丁一不敢看他，而是低下头喝水。

“你知道，搞我们这行的，有的时候许多研究成果都来自奇思妙想，或者是天马行空或者是很荒诞不羁的想法，许多东西都是一闪之念，但就是这个一闪之念，就有可能带来一场变革，或者有可能改变人们某个生活领域里的习惯，我的这些不是信口开河，许多东西已经验证了。我在美国的那些同学，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两样拿得出去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我跟父母了，我出去是再学习，再提升，我不会留在那里的，我会回来的，但是会带着东西回来，而不是现在两手空空。”

丁一看着他，他得无懈可击，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而选择要出国，就轻松地问道：“那就好，如果你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出国我支持你，反正父母年纪也不大，等他们老了你能回来就行，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其它原因再次出国的呢，呵呵，我一上午都不安呢——呵呵。”

贺鹏飞听了她的话，有了那么一刻的沉默，他皱着眉头，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他很想，是的，我的确是因为你才出去的，但是，我不能那样跟你，那样的话，你会更加不安，而且会有许多人把你当成罪人对待，我不想因为我的得不到，让你背负什么。但是，贺鹏飞没有将这些话出来，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了某种很深的痛苦。

尽管贺鹏飞没有出自己刚才的想法，丁一还是能领会到他沉默的含义，她看了贺鹏飞一眼，满含歉意地道：“鹏飞，对不起……”

贺鹏飞闭上了眼睛，仰起头，他岂能不知道这话的含义？半晌，他才道：“丁一，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听你这句话，你对我了无数遍了。你听好，你没有对不起我，一点都没有，都是我情愿，情愿等你，情愿这样做。我明明知道你的心里有了人，但还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你会为我开启心灵之门，我错了，错的同时，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跟我一样执拗，一样的傻，一样的死心眼。但我不恨你，真的，我尚且都不能放下，何况你呢？所以，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记住，从今往后，永远都别跟我对不起，好吗？”

丁一的眼圈湿润了，她低下了头，也许，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显得那么凄美和悲壮，如他所，她和贺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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