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素娘上半夜一直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腹心事，直到下半夜实在撑不住，在迷迷糊糊中睡去，翌日天刚蒙蒙亮，她便起身来。

她习惯了早睡早起，便是昨晚睡得晚了，第二天早上也是早早起来，穿上衣服出了房，却见到屋里一个影子晃动，定睛细看，竟是如莲一大早已经起来在扫地，素娘急忙上前，道：“哎哟，个丫头，怎地这么早就起来，这些事儿用不着做。”

如莲道：“素娘姐，起来了？我……我会扫地的。”

“不用不用。”素娘接过扫帚，道：“昨晚二郎不吃荤，家里也没有新鲜的素菜，要是愿意，洗刷一下，随我去街上买些蔬菜回来。”

如莲忙道：“好。”

两人梳洗完毕，素娘挎了菜篮子，便领着如莲上街买菜。

菜市就在隔条街，路途不远，素娘虽然来府城不久，但是对旁边这条街却已经熟悉，已经知道一些铺子的所在。

冬日里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鲜蔬菜，不过倒也有豆腐、冬笋、芹菜、胡萝卜这些素菜，路上素娘倒也十分关护如莲，直问昨夜睡的好不好，还缺什么。

素娘本就是个心热的人，如莲一开始对素娘还有些害怕，素娘笑眯眯地嘘寒问暖，让如莲心中热乎乎的，只觉得这个素娘姐真是一个好人。

素娘有楚欢给的几十两银子，这可不是数目，对于素娘来，自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阔绰人了。

到了街上，虽然天色尚早，但是已经人来人往，如莲有些怯生生地跟在素娘身后，到得一处豆腐铺子前，素娘已经上前去道：“给我来两块豆腐……！”

“好勒！”里面答应着，捡了两块豆腐，用纸包包起来，递给素娘，素娘付了铜钱，接过豆腐放进篮子里，还没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尖利的声音叫道：“哎哟，这丫头片子，没长眼睛吗？”

素娘回头，只见如莲神色慌张，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只见一位穿着红色锦袄的妇人正冷眉竖眼地盯着如莲，身边跟着两名丫鬟，早有一名丫鬟上前来，指着如莲骂道：“这蹄子，撞了我家夫人，还不跪下道歉？”

如莲怯生生道：“不是……不是我撞上去的，是……是她……！”

那妇人一副尖尖脸，虽然长相不丑，但是一看就是刻薄相，拉下脸，道：“臭丫头，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撞了？还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当真委屈了？”

素娘火冒三丈，两步上前，一把将如莲拉到身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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